那些被給予的,那些將被收回的

日子空下來也不是,忙起來也不是。忙,事情層層疊疊的擠再小小的腦袋窄窄的時間裡;空,事情零零落落的隨意放置再仍是小小的腦袋和寬寬的時間裡。說這些看起來顛三倒四的只是未了證明一件事,什麼?突然也忘了。

許多朋友們都在打工,同學會中看到那些在腦子裡仍秩氣的臉,一張張都戴上社會人士版本的面具,打工的理由千奇百怪,我納悶的是大多的人是因為「太無聊」(以至於有人寧可去當便利商店的超級廉價勞工也不願去雖然無聊但至少薪資較高的補習班)太無聊?這問號在心裡打了千千萬萬次了,怎麼會呢?你好不容易可以自己好好運用的兩個多月時間,盼過千多個日子總算盼著了,怎麼又重蹈起當初說過不再犯的覆轍呢?這些個自稱無聊的人,不是有人說要去自助旅行,有人說要看一百本書,有人說要做研究,有人說要,說要做好多好多事,怎麼現在反倒無聊了起來?不解,但至少我還未用「無聊」兩字來形容我得來不易的暑假生活。「什麼?沒目的在太陽底下走兩個小時,真無聊」你說,當初是誰在教室裏渴望著外面的陽光?我的記憶又錯了嗎?(那我可真真正正的痴呆了)

原本似乎也是嚮往著打工的生活,但事實證明對正處於「假期」的我而言,日子這樣夠「充實忙碌」了,也能釋懷並為自己的幸福而開心,漸漸能夠體會「學生是最幸福的」這句話,但還有另一句我更早了解的話叫做「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因此決定了好好盡一個學生的本分,快要十八歲的我,還有一點本錢可以依賴,還有一點童真可以理直氣壯的幼稚,還有那些專屬於學生和未成年者才可以名正言順有的偏執,這些是歲月決定給予與收回的,當初迫不及待要把這些繳回的我,決定了還是好好拿著那些該是我有的(許多人都再也拿不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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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很好笑,想來又是一陣緊張。人越長大越是膽小怕事,也正如想到的一樣,「消失」竟是一見那麼困難的事。活到將近十八歲,第一次有一種想要讓自己與過去完全切斷的想法與切實行為,除了那些已經屬於我生活中的從過去就存在的朋友和事物以外,我想消失在過去,或說是希望過去消失。為了這些已經不知道責備過自己多少次,也隱約聽到老天爺給我的教訓是:就算要幫助他人也要衡量自己的能力。是的,我又再一次再兩次再很多次的高估自己,因此一切就如公式一般這樣子導出在中途我就預見的結果(而我又沒有在一開始預見)

        是不是我太過偏執,還是我仍沒有足夠的彈性來接收各種不一樣的事物,所以一旦成了那一條疲乏到即將斷裂的橡皮筋,就只能逃,躲進一樣的紅紅的橡皮筋中,縮瑟著然後苟延殘喘,是的,苟延殘喘,我是該用這樣嚴重的字眼提醒自己這些一犯再犯錯誤的嚴重性。告訴自己的告訴他人的那些稱之為原因理由的東西,是可以成立的嗎?但是人不是本來就可以有些自己的固執堅持,人本來不就是有那與生俱來保護自己的能力,或是那些在課本上學到和千千萬萬種動物一樣的自然的會保有自己佔領的安全領域的能力嗎?

這樣就莫名的怪起手機怪起網路怪起各種可以用來「聯繫」的東西,如果是那種最陽春的話筒(由兩個紙杯和一條棉線串起來的那種),只要一把剪刀或是遠一點的距離,就可以達到消失的目的,可偏偏現在連網路也有「無線」,原本既是「無」線,又如何消失呢?

順其自然,這事我現在想到最好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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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

人總是這樣子的,忙碌的時候想著有空的時候要做什麼,有空的時候卻又任性的覺得不該再讓自己忙碌。半數暑假日子已經數過(應該說快數到半數,因為大學開學晚)日子的腳步突然悠閒下來,當初對於自由的渴望反倒變成一種抓不住的空虛,像是一塊看起來堅硬的泡棉──看看就好,千萬別用手壓出那令人害怕的柔軟凹陷。

心虛的很,一向被自己斥之以鼻的事,像是坐在沙發上轉一個下午的電視,就這樣允許自己然後再假裝沒聽到自己那聲輕蔑的「哼」。找個好聽點的理由即是:這是從前所不能做的,這是該嘗試的,只要不成為習慣就好,(誰會原諒這種小孩子氣的理由)但是有些事真的事覺得可以做也該如此做,例如:選擇搭乘公車,儘管時間上會比捷運再多出三分之ㄧ,並且拿掉以往在車上看的課內書課外書,純粹專心的撘車,做乘客的本分:觀察車內車外的人,亦或是發呆。也或許為了找一雙鞋或是一個沒有目的的逛街,走在下午兩點被太陽烤著的台北的街上,(套句西西的話:「街道被太陽烤著又不是太陽的錯」)然後將手錶卸下投入沒有嘗試過的淡粉紅色側背包包,盡是走,如一條蛇一般彎彎曲曲的畫街道的線。

這暑假還沒做盡的事是「睡到自然醒」。或許是高中生職業病,我最長的睡眠時間是八小時,其實超越六小時再一半就會自動甦醒,就算硬是躺在床上也只是令人厭煩的輾轉(而這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起床。大學生們說,不用那麼早起床,大學生們說……但畢竟我現在是一個只有被截了角的無效高中學生證但尚未被任何一所大學收容的畢業生。還是早起。

暑假之前寫計畫的那張表(或是根本沒有這張表),不知道去哪了。好像每次都是這樣,雖然嘗試著再寫一次,卻寫不出一樣滿意的計畫,只好安慰自己寧缺勿濫。最好的例證就是這個BLOG,在一次強烈的提醒我該為消逝中的創造力和靈感想想辦法,因此想出了這句:「一竿子被打翻的天空,昏了,卻無法如願宿醉」。

P.S到底該做什麼呢?想要呈現有主題性的事物,我對這個空間是有期許的,但  無處著手,很窄的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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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r the Tuscan Sun

Under the Tuscan Sun

跟隨著一大片的向日葵到了浪漫熱情的南歐,冷冷的心,不覺熱了起來。

人生,總是調侃又無所謂的說著,心中冷笑著自己不敢面對的關於自己的別人的價值觀。我終究是一個沒有自信?!的人。竟然為了一條剪太短的褲子耿耿於懷,為了買養樂多或優酪乳猶豫,為了一堆近乎沒有重量的事情懊惱,「Ar,氣體可以承受的重量負荷,已經到達極限了」一個聲音告訴我,我想這是來自所有正確理論的科學書籍給我的呼籲。

已經放開很多了,已經拋棄很多了,從整理的時候開始,從以輕蔑的態度(儘管這樣不太好)開始,從適應無罪惡感的放蕩開始,從偶爾願意卸下防備開始,現在只等待,下一次能夠釋放水氣,那些該被蒸發的。

天空中必有我可以被蒸發的刺眼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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